李克强： 资本市场发展和监管要坚持“一盘棋”

在3月16日的记者会上，李克强总理被问到的第一个问题，就是对中国股市汇市异常波动的评价以及下一步发展和监管的思路。这个问题由外媒提出，说明在中国经济发展壮大之后，金融市场的动向越来越受外界关注，其中一些信号也越来越具有参照价值。李克强在阐明中央对金融问题的基本立场之后，对经济运行的诸多问题给予了权威说明，还特别提到了新任证监会主席刘士余3月12日的答记者问。这在总理记者会历史上是第一次，传递出资本市场发展和监管必须坚持“一盘棋”的强烈信号。

在强调金融要支持实体经济时，李克强指出，“实体经济不发展，是金融最大的风险”。对于金融风险，他认为要关注金融机构不良贷款比例上升情况，同时说明我们有抵御风险的能力，“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超过了13%，高于国际标准，拨备覆盖率达到180%以上，高于我们定的150%的标准”。对于企业债务率偏高的痼疾，李克强表示要“通过市场化债转股的方式来逐步降低企业的杠杆率”。

笔者认为，李克强总理的这番话对金融市场功能、实体经济难题，以及两个领域的单个风险、交叉风险、混合风险的处置和疏导，给出了明确的、有底气的解决思路。这与唱空中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的声音形成鲜明反差。中国经济和金融不是没有问题，而是这些问题没有那么可怕，我们有足够的资源积累、政策储备和聪明才智，可以将其一一化解。

李克强还再次肯定了2015年股市维稳工作，强调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极端重要性。笔者认为，维护金融市场基本稳定，是任何经济体都必须坚持的基本战略，不能因一些风吹草动、风言风语而有丝毫的动摇。有了基本稳定，才谈得上深化改革，才谈得上转型升级。下一步金融市场发展和改革，要坚持市场化、法治化的大原则；但同时，政府的职能不能缺位，在市场遭遇严重系统性风险时，该出手时就要果断出手。应当说，正确处理稳定、发展和改革的关系，是“一盘棋”思维的重要支撑点。对2015年股市维稳工作怎么看，是与未来发展和改革相联系的。

针对金融市场的监管问题，李克强谈了三个层面的意思：一是政府有监管责任；二是监管要实行改革；三是改革过程中各监管主体必须守土有责，不得懈怠。在阐释监管改革时，他强调要“实现全覆盖”，因为现在金融创新的产品很多，不能留下监管空白；“要增强协调性”，因为金融市场产品之间关联度比较高，协调要有权威，还要做到权责一致。他要求各有关部门和地方要按照已定的职能履行职责，守土有责，绝不能有任何的松懈，还要总结经验和教训。

笔者认为，监管责任、监管边界、监管协调、监管创新、监管权威和信用，都是“一盘棋”思维的重要元素。从监管责任来说，既要有分工，也要有合作，这就需要将监管边界厘定清楚，将协作机制完善起来。而监管边界也是不断变化的，执法者、监管者要永远将市场发展的责任放在肩上。

监管协调不能只靠上级耳提面命，更要靠各个监管主体主动协调。监管创新则是要以公正公平为先，在兼顾市场效率的前提下，创新和完善监管手段、方式、渠道和机制，避免监管僵化，特别是避免为监管而监管。保证监管的权威性，提高监管的信用度，不仅仅是对监管工作的要求，而且关系到市场参与者对政府的信任度，关系到民心向背，绝非小事。

金融市场本身就是信用市场，监管者首先要强化信用意识，自身要讲信用，要引导市场主体秉持信用原则，要对失信者予以机制上的惩罚。讲信用，是“一盘棋”思维的核心内涵。提高金融监管的“一盘棋”水平，是我国金融市场发展和改革的必然要求。

李克强总理在记者会上说，“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，也应该是道德经济”；要“传承我们的传统优秀文化，来推动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”。

笔者认为，这对于我国金融市场改革发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。进一步完善资本市场制度体系，包括发展体系和监管体系，都要既讲法治也讲道德，不可偏废。资本市场应当从传统文化中汲取为民、责任、公平、协调等积极元素，运用于市场制度建设，增强市场的感召力、吸引力。大型投行机构、大型上市公司以及其他大型市场主体，应当坚持理性投资、科学投资、长期投资的理念，坚持创新、协调、绿色、开放、共享的发展理念，发挥好“大块头”的积极作用。

改革的目的是为了发展，监管的落脚点也是为了发展。我国经济和金融发展都处在一个关键时期，面对国内外复杂的政治经济形势，我们应当也必须坚持“一盘棋”思维，以维护发展权益、提升发展质量、壮大发展成果为诉求，不断提高我国经济和金融的治理水平。祝愿中国资本市场不断攻关夺隘，迈上新的发展台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