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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州警匪勾结杀人 制度只是做样子?(6)

房子的装修虽停留在1990年代,但家里收拾得很整洁,阳台摆满了精心修剪的花草,厨房的玻璃也擦拭得清亮透明。

陈信滔说,他的日子并不是过不下去,但他就是顺不下这口气。但为了这口气,他付出太多。

一次,一位新的市政法委书记上任,他带着期望前去拜访。凭着还未失效的证件进了市公安局大院。在电梯门口,他等到了这位书记。他迎上去自我介绍,“书记你好,我是陈信滔。我话音刚落,书记一听‘陈信滔’三个字,就像见了鬼一样,跳起来后退好几步,呵斥道,‘你怎么进来的?’他大喊保安,‘快把他抓起来’。他显然是怕我袭击他。”

这件事对陈信滔打击很大。他说,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看成危险的人,渐渐的,他发现自己变得很自卑。

他不再属于过去那个生意成功的老板。他的朋友们不是在仕途上有了一官半职,就是在事业上有所建树。而他却是一天到晚告状。

“以前是老板,现在不名一文,也就不再有当老板时的气质和谈吐。现在是祥林伯。”陈信滔自嘲道。

每次聚餐后,陈信滔等访民们聚会举牌,展示自己的冤屈,有时还散发传单。当然,少不了被阻止或被跟踪。

在某些日子,估计他可能进京上访时,他的家门口、小区门口、汽车旁边都会站上三五个警察。有一次,他偏偏要反抗一下,开车溜走。“要表示我堂堂正正的,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他自认为车技好,被跟踪了三十多公里后,以为甩开了警方。一口气飙到朋友家门口,回头一看,警车就停在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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