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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曝中国138县酝酿撤县设市 县改市再猛进(2)

“省管县”遇阻“县改市”回潮

“县改市”暂时被冻结之后,县级扩权的冲动没有得到释放,转而通过“省管县”的方式探路突围。

浙江是最早推动强县扩权的省份之一。早在2002年,浙江省按照“能放都放”的总体原则,将313项原属地级市的经济管理权限下放给20个县市区,成为“省管县”浙江模式。

之后,中国许多省市开始推行财政“省管县”的单项试点,这被认为是强县扩权、壮大县域经济的重大改革举措,而在十年之后的今天,“省管县”已经处于胶着状态、踯躅不前。

虽然全国共有27个省份1080个县实行了财政省直管,但相对其他领域的改革,各地推进热情并不太高。从目前来看,具体的障碍就是地级市不愿放弃县的直接管辖权,不管是对经济发达县和不发达县都不愿放,都觉得管得越大越好。

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副所长王朝才认为,省管县的试点主要是财政权限的试点,在“财权”上绕过了市里,这对地级市冲击很大。而矛盾之处还在于,人事、发改这些权力还归市里管,县领导仍然受制于市,放不开手脚。

强县扩权、省管县遇阻,县域转而寻求另外的方式来突破发展瓶颈,“县改市”再次进入视野。一些强县甚至准备了相关的上报材料,只待中央政府一声令下。

但“县改市”的闸门并没有完全解禁,直至2010年,民政部只批复了云南蒙自、文山两个县撤县设市,江西德安县部分区域设立共青城市的申请。

但今年年初,民政部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连续批准吉林扶余、云南弥勒“县改市”名单,这一动作被看作是“县改市”全面解禁的信号。

加之,借助新型城镇化战略的东风,“县改市”风潮再起,引起专家学者的普遍担忧。

“很多人对新型城镇化缺乏常识性的判断,仍在片面追求城市空间扩张,大兴造城运动,借新城之名,行夺地、争地和占地之实,抬高房价和地价。”彭真怀说,如此放任下去,被严重扭曲的新型城镇化就会演变成一场灾难。

“县改区”矛盾重重

从1997年以后,“县域”扩权并不是单线进行的,在“县改市”受困的情况下,撤县改区成了很多地方政府新的城市化突破口。

根据民政部数据,全国市辖区数量从2000年的787个增至2011年的857个,县级市则从400个下降到369个。

在2009年省财政管县等政策实施后,一些地级市政府担心所属县脱离自己的控制就纷纷把下属县改为区。

目前全国中心大都市已基本将周围的县(市)改为区。以广东为例,在珠三角地主要县(市)改为区之后,东西北地区县改区亦不少,去年广东清新县、揭东县先后撤县改区。

一些百强县诸如顺德市、锡山市、吴江市等相继变为市辖区。广东增城市、湖南长沙县、四川双流县等发达县市也可能面临变区的命运。

今年年初,“县改市”可能开禁的信号,一度让很多经济强县兴奋,并与“县改区”

发生着强烈的冲突。

5月8日,浙江长兴因“撤县改区”酿就一场风波。长兴是全国经济强县,行政区划隶属湖州市管辖。长兴县多年来就一直在为撤县建市做准备,没想到湖州却提出“撤县变区”。

长兴作为浙江财政“省直管县”,财政80%留给自己,20%交给省里。变成区之后,一半要交给湖州。这引发了长兴县委四套班子、企业和当地群众的强烈反对,并联名发出措辞严厉、态度坚决的“一封信”:“假如湖州市委、市政府一意孤行,长兴县所有党政机关、乡镇(街道、园区)的一把手也将集体辞职……”

在县改区方式上,县级政府与地级政府显然存在不小的利益冲突,面对汹涌民意,湖州市决定暂停“撤县设区”计划。

“最根本的还是地方利益之争”,竹立家说,相比之下,县级政府对“县改市”更为渴求,而地级市则更迫切地希望“县改区”。这两种力量此消彼涨,一直在较量。

地级市喜欢“县改区”,一是为壮大本身的经济实力,二是获取更多的财政资源,三也是市领导政绩的表现。”竹立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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